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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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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司啼錯了,她不該天真的以為綠茶婊女主變醜了就無法禍害蒼生的。

司啼錯了,她不該天真的以為看牢男二屬性的韶白,他就不會愛上綠茶婊女主的。

司啼錯了,她不該天真的以為她只要死命地磕補藥和練武,她孱弱的身子就會變得強壯的。

三個血淋淋的錯,她用了十年時間才深刻的領悟到。十年啊,她在這方世界生活了整整十年。

綠茶婊女主該浪還是繼續浪,男二該癡念綠茶婊女主還是繼續癡念,唯一變得就是,她——司啼成功的由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變成了滄桑的老女人!

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大嬸

炎炎夏日,葡萄的葉子長得很茂盛,郁郁蔥蔥茂茂密密的,把整個葡萄架遮得嚴嚴實實的,遠遠望去,就像綠色的涼棚。

葡萄藤形成的天然綠色涼棚下,有個名貴的紅木所制的搖搖晃晃的躺椅,躺椅上有個女人,一個身段窈窕迷人的女人,女人的臉被書蓋起來了,女人的頭靠在躺椅盡頭的軟枕頭上,柔順黑亮的三千青絲傾瀉而下,一看就是用的飄柔。

此時一個穿的很一般長得更一般,貌似是小廝的男人匆匆忙忙跑了過來,躺椅上的女人動了動,拿開遮住臉的書,露出一張堪稱風華絕代的臉龐,如果年輕一點就更完美了,葡萄藤上的昆蟲屬性知了如是想著。(以上是以知了為視角的旁白。)

“人找到了?”躺椅上的女人,哦不,司啼換了個姿勢,慵懶地側躺著,身下的搖椅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小廝拱手彎腰回道,“是的。”

“他在哪?”司啼有一下沒一下地翻著書。

“公子他.....”小廝神色猶豫,他不安地看了眼司啼的臉色,才溫吞道,“又在青樓與兩人發生了爭執,其中一位被公子打傷了,那人是縣太爺家的公子。”

“哦,你下去吧。”司啼眼皮擡都沒擡,神色淡淡,語氣淡淡。

這種事聽多了,也就習慣了,司啼早對公子把某某家公子打成重傷的話產生了免疫力。

得,又該擦屁股去了。

換上一身月白色得體男裝,頭發也梳成男子發髻,司啼手裏搖著一把玉骨折扇,儼然一派翩翩濁世佳公子形象,走在大街上引來回頭率無數,她扮起男人來可算是得心應手,那兩年男人不是白當的。

司啼走到菜市場,聽到幾個賣菜的大嬸在討論:

“餵餵你聽說了嗎?薄家那個人盡可夫的醜女薄亦馨又作怪了,路口那家賣豬肉的阿榮被她勾的魂都掉了,現在正忙著要休了他成親二十多年的發妻呢!”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私塾教書的先生也被那婊砸迷得找不到邊了,把他剛成親一年多的嬌妻休了,可憐他們那剛出生的不久的孩子了,還嗷嗷待哺呢,就沒了娘親,真是作孽哦。”

“沒錯沒錯,咱襄陽城的貴公子哥們也天天為她鬥的你死我活的,你們說那薄亦馨長得那麽醜,都有無數男人為她折腰,這也太奇怪了吧?說不定她是妖怪,會妖法,要不然就是那些男人眼瞎!”

“我昨兒個還看到你的男人也去青樓找薄亦馨尋歡了呢,你男人眼是不是眼瞎了?”

“還好意思說我男人眼瞎,街坊上鄰裏鄰居的哪個人不知道你相公天天在那女人房裏留宿,算了算了不說了,男人都一個德行!”

司啼走到賣家用品的集市聽到幾個婆娘在討論:

“嘿喲,襄陽城的男人是怎麽了,審美觀都變了嗎?薄亦馨那麽醜的女人居然也能當上青樓的第一花魁,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呀!”

“你別說,不僅咱襄陽城,據說其他地方的人也聞風前來和薄亦馨睡覺,就連京城的達官貴人也來了不少,那薄亦馨呀在咱齊國算是舉世聞名了!”

“哈哈哈,就是呀,還有薄府當家人那寡婦好像是叫啥司啼吧,她收養的那個弟弟呀,聽說也不是個省心的主,整日跑到青樓去搗亂,薄亦馨睡了哪個男人,他就和哪個拼命,他真是吃飽了沒事幹,薄家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可不是說嘛,聽說薄亦馨和她二叔亂’倫,又和其他幾房親戚亂搞,這些醜聞都被那寡婦司啼給壓下來了,我大伯家的女兒在薄府當丫鬟,是她告訴我的呢!”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

司啼每天無論走到哪裏都能聽到類似這樣的言論,嗯,她聽了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她早習慣了。

十年前司啼把綠茶婊女主的臉毀了,她以為她就那樣輕輕松松完成了任務,然並卵,她果然不能拿正常的思維來衡量這些個你無情你無義你無理取鬧的三觀不正的世界。

誰知道這裏的男人是傻叉還是傻叉還是傻叉呀?

盡管薄亦馨的臉毀容了,但她還是按照原著上的趨勢走下去了,甚至在往青出於藍勝於藍的節奏上發展,她照樣是九歲就和薄竹胤睡了,她照樣是在還未滿十六歲就把薄家的帶把的男人們睡了個遍,她照樣還是在及笄那天高調入住青樓,掛起了歡迎來日的婊砸牌坊,照樣還是成為了名震天下的第一名妓。照樣還是一句話就讓無數個家庭妻離子散,只是暫時還沒到血流成河的地步。

司啼愁啊,她試過很多辦法讓她能被男人摒棄厭惡,卻都無一實現,十年的時間,司啼獲得了滿滿的挫敗感,尼瑪,誰能告訴她這不按常理出牌的世界是鬧哪樣啊?

如果可以,司啼真想哢擦了她,可每當她冒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系統就會冒出一句:

叮嚀!親愛的用戶,友情提醒,不可殺掉女主,否則會ESC鍵返回,一切都會從頭開始再來。

得,為今之計,還是先去青樓把那同樣不省心的男二韶白給揪回來吧。

踏入了她來過無數次的襄陽最大最氣派的青樓。

老鴇一看到司啼來了,她殷勤地迎上去,苦著一張臉,“客官您可算是來了呀,歡迎歡迎,快點去阻止你弟弟,他每天都來鬧事,嚇跑了我很多客人,您說我們做生意容易嗎?我們天天起晚貪早,日夜顛倒,為了不就是賺點辛苦錢嗎?沒有客人,我們還怎麽開門做生意呀!我們過得太苦...”

她話還沒說完,司啼就往她臉上甩出一把銀票,問,“他在哪個房間?”

目的達到,老鴇那張塗了幾層厚厚脂粉的臉笑成了一朵大菊花,“二樓左轉第三間。”

“下次我來,你直接告訴我他在哪,不必廢話。”司啼又甩了一把銀票才瀟瀟灑灑走人,憋問她為什麽,有錢,任性!

銀票嘩啦啦掉一地。老鴇的笑的更開懷了,臉上的脂粉也嘩啦啦掉一地。

司啼還有一件事沒做錯,她不認為她教韶白習武是壞事,就算他每天用著司啼教他的武術去揍和綠茶婊ooxx的男人,她也堅持自己自己沒錯。

至少可以保證是韶白揍別人,而不是他被別人揍。

要知道,原著上韶白就是個死心眼執著於洗白綠茶婊女主和無數男主過不去的男二,他就是因為沒武功,可沒少被人打個半死。

打開門時,見到一身淡青色衣袍的韶白和兩人扭打作一團,但一直是他用拳頭招呼別人,司啼欣慰地笑了,不愧是她的徒弟兼弟弟。

“大嬸你怎麽又來了?”韶白看到她,臉色頓時垮了。

被韶白打的鼻青眼腫的某某公子跳出來了,手指著司啼,吊的不可一世,“老女人你也不管管你弟弟,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可是縣太爺李剛,你家不過是做生意渾身充滿銅臭味的下三等商人,你弟弟如此冒犯我,我爹善良,才沒把你們全抓進大牢,你們應該感恩戴德!”

“我謝謝你啊!”司啼直接朝他臉上甩了幾張借據,“李剛是吧,你在這正好,趕緊還錢,你爹欠了我五萬兩白銀,已經拖了兩年了,利息就少算你一點,總共五萬二千兩,你是給銀票還是給現金?”

“哈,哈,我想起了了,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哈!”他爹是李剛的公子灰溜溜地跑了。

司啼看向韶白,她的聲音一如她的表情一樣淡薄,“玩夠了就該回家了。”

“可是馨馨她還在這裏...”韶白很堅持,“我得把她帶回去。”

“哦?那她人呢?我怎麽記得老鴇說她還在隔壁接客呢。”

“她那是小,還不懂事....”

“尋常女子像她那年紀都已經嫁人生子了,我像她那麽大的時候不也嫁人了,她那叫不懂事?我們薄家是少她吃了,還是少她穿了,她自甘墮落跑來青樓接客,那是她自己的愛好,你一心想帶她回家,那你有沒有問過她想不想回去?”司啼千篇一律地說著說了無數遍的話,可韶白還是左耳聽右耳出,雖然他和前世性格變了,但骨子裏的執拗固執還是根深蒂固。

“馨馨以前不是那樣的,她只是被蒙蔽了心智,才會變成現在.....”韶白越說越底氣不足,“總之,我一定會讓她改回來的。”

司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著聲道,“韶白,你也不小了,再是非不分胡鬧打架,我就不管你了。我回去了,你愛回不回,我不會每次都會老好人地替你善後,不會每次都會來叫你回家的。”

韶白臉色一變,慌忙追了上來。

他不遠不近地跟在司啼後面,清潤的嗓音低低沈沈,“對不起,我日後不會再去找那些男人算賬了,我知道這幾年你因為我和別人打架,用來善後的錢花了不少。這幾年我隨你走南闖北也攢下了不少錢,等我回去,我就把錢還給你。還有就是……謝謝你,謝謝你有放棄我,也謝謝你救了我養育我,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用來報答你的!”

走了一段路,司啼往後倒退幾步,拉住他的手,勾唇笑,“怎麽不繼續留在青樓了,你不是說要改變她嗎?”

韶白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立刻甩掉了司啼的手,一跳三尺遠,他表情極不自然,“我說大嬸,我都說了多少遍了,男女授受不親,你別動不動就碰我好不?”他清澈眼神閃過的欣喜,一瞬即逝,快的司啼並沒有捕捉到。被司啼摸過的手,他悄悄縮進衣袖,怕她看到他的手因為太過興奮而止不住的燥熱與顫動。

司啼凝視著他這張和前世一模一樣俊秀幹凈的臉龐,他變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漸漸的不再黏自己,不再孩子氣,不再喚她...娘子

司啼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她腆著臉湊過去又拉過他的手,還故意在他手背上摸一把。“我怎麽記得某人小時候整天喊我娘子來著,怎麽長大了就變得翻臉不認人了,說好的男子漢大丈夫要負責呢?”

司啼滿意地見到韶白耳根漲紅,然後別扭跑開,她卻不知道她笑的氣竭的臉上流露出很憂傷的表情。

在賬房裏忙活了一通,司啼很盡心地教有關韶白商業的一切,哪日她走了,薄家偌大的產業不能沒人打理,她不能辜負了薄竹青的囑托,薄家男子沒一個成器的,她都不放心

她打算以後收韶白當養子,讓他姓薄,把家業交給他打理,她才放心。韶白也很爭氣,每天除了去青樓找薄亦馨回來,其餘時間都是和司啼走南闖北,他很有天賦。學的很快也很好,司啼相信,他如果接手,絕對做的比自己還好。

到了晚膳時間,司啼理所當然地坐在主座位上,剛拿起筷子,就見一位身姿婀娜薄紗裹身,穿著十分清涼露骨的薄亦馨施施然來了,她右邊臉上那塊醒目醜陋的大紅斑幾乎蓋住了她半張臉,她卻不遮不掩,笑容自信大方,她整體的氣質好似並沒有受到那塊紅斑的影響,還是從內到外的魅骨天成天生的尤物。

韶白看到她來了,驚喜地站來了,“馨馨你回來啦?真是太好了!我給你盛飯吧!”

薄亦馨很開心地笑了,“韶白哥哥,謝謝你,你對人家還是那麽好。”她一屁股坐到司啼旁邊的位置上,笑瞇瞇地問她,“是吧,娘親?”

司啼只想呵呵她一臉,然而她表面上還是端著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是呀,你韶白哥哥對你可是比對我這個姐姐要好的多呢。”

“姐姐?不是大嬸嗎?”薄亦馨見到司啼臉色沈了下來,她立馬委屈地嘟起櫻桃小嘴,“娘親是不是生人家的氣了,我見韶白每次都是喊你大嬸的呀。”

司啼:“呵,呵呵,呵呵呵。”

韶白把盛了飯的碗放到薄亦馨面前,笑著對她說,“馨馨,你聽錯了,我喊的是姐姐。”

司啼驚詫地望著韶白,他......

韶白立刻扭過臉,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眼睛,特小聲特別扭地道,“看什麽看,我才不是為了你。”

司啼索然無味地扒了兩口飯就回房了,麻蛋,在人前裝著和綠茶婊女主秀恩愛神馬的最煩人了!

“韶白,你快點吃,吃完來賬房,我還有點東西要教你。”

“可是馨馨剛回來,我想...”

“立刻馬上!”

“哦。”韶白放下碗筷不情不願地隨她去了。

飯桌上只餘下全不是好東西得薄家人,薄竹胤不在,她們幾個婦孺對薄亦馨都無甚好感,畢竟薄家因為她,名聲可全臭了,特別是張氏,她知道自己相公和薄亦馨有一腿,她特別討厭薄亦馨。

她們無甚交流地吃著飯,沒有搭理突然回來的薄亦馨。

飯桌上的氣氛很持續冰冷。

薄亦馨指尖轉動著筷子,突然開口,“你們真的甘心屈居司啼之下麽?薄家的產業在她手裏都已經十年了,你們就不怕哪一天,薄氏會變成司氏?”

眾人臉色皆是一變,她的一句話徹底說到了眾人的心坎裏,她們一直都有這樣的心結,只是一直隱忍不發。

張氏雖然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但她面上還是表現的很不屑,“說的好像你能管好家業似得。”

她婆婆王氏一臉憂心忡忡,“我們能有什麽辦法呢,家業掌握在她手裏,我們又拿不回來。”

薄亦馨陰險地笑了,“如果我說,我有個辦法可以讓她乖乖交出家業。”

過了幾日,正值中午,司啼剛巡視過商鋪回來,就被幾名捕快攔住了。

“司老板請留步,有人報案告你,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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